前一刻蓝天白云,后一刻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面对江城这多变的鬼天气,简悠气到极致反而连人都骂不出来,只能狠狠戳着手机屏幕,给简冬明连发了十几个去死吧的表情,直接将人拉黑。
让她一个最讨厌学校的人帮忙接孩子也就算了,偏偏半小时前那对最该出现在校门口的夫妻还发了条秒删的朋友圈,让她知道原来他们不是真有事,而是忙着二人世界去了。
明摆着把她当冤大头。
简冬明的儿子,她那比她也小不了几岁的大侄子,平时都住在学校,只有周末回家,她是实在没想到才过了五天,他竟然就能有这么多东西。
周末就两天,你带这么多书回去干嘛?已经开始有雨点落下,她不仅没伞,还得帮他个大男人抱一箱死重的书,真是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看啊。简彰一脸理所当然,有些是这两天看的,有些是准备留在家以后
眼见着她的眼神太过骇人,他赶紧讨好地笑笑:我没想到今天是你来接我,要早知道就不会带这么多东西了。
简悠白他一眼:你现在就可以送回去。
校园里人来人往,有认识的人朝简彰开玩笑:你女朋友啊?
没等他回答,简悠就笑着大声说:对啊,我是他的金主富婆,一个月两万,只睡四个周末。
简彰早就习以为常,脸色都没变一下,倒是周围的同学瞬间将目光聚拢过来,全都好奇地瞧着他们,那眼神分明就是信了。
简悠得意地朝他扬扬下巴,正想再做点亲密的动作,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眼花了?
移过视线仔细瞧了眼,简悠终于可以确定,她并没看错。
白衬衫,黑裤子,身材颀长,气质出众。多年不见,那人居然还是她印象中的模样。
这么巧啊,陈老师。虽然确实很意外,但她没什么好尴尬的,立刻就笑盈盈地打招呼。
反倒是不远处的陈最神色有些不自然,愣了愣才面无表情地说:是挺巧。
你怎么会在这儿?简悠从容不迫地迎上去,仿佛只是遇到普通的熟人。
我在这儿工作。见雨滴直接落到她脸上,陈最把手中的伞递上去,书淋湿了。
简悠也不客气,伸手就要去接伞,可右手一松,沉重的纸箱就往下坠。陈最眼疾手快,立刻出手帮忙。
纸箱底部被简悠左臂托住,里侧则紧贴着她腹部,陈最这一伸手,不仅覆上她手背,指尖还不小心触到她腰间裸露的皮肤。
和当年一样,掌心还是这么热。简悠刚这样想着,覆上的手掌就忽然松开,纸箱失去支撑,砰一声掉到地上,里面的零散物件撒落一地。
我的模型!简彰哀号着放下手中的储物箱,忙去拾地上的东西。
陈最面露难堪,一把将手中的伞塞给她,也蹲下帮忙捡。
简悠随着他视线下移,看到他发红的耳根,突然在心里笑出声。
居然还是这么爱脸红。
连不小心碰到都会惊慌失措成这样,该不会这四年里,他依然没碰过女人吧?
简彰所谓的模型肯定是摔坏了,但她是来帮忙干活的,他也不敢怪罪,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上次同学出三千我都没舍得卖。
简悠笑着捏捏他的脸:没事儿,我出三万,你多陪我睡两次就行。
简彰很懂事地没反驳,她又好奇去瞧陈最的反应,然而他已抱起纸箱背对着她,只淡淡问:你车停哪儿了?我帮你送过去。
学校不让其它车进入,简悠把车停在附近停车场,距离不算近,可雨来得更快,只一会儿便像瓢泼似的。
简彰的储物箱里有伞,简悠懒得管他,径直上前为陈最遮雨:多谢陈老师。
她穿的是吊带露脐装,雨滴落到身上尤其凉快,而肩膀触到他手臂时,又感觉无比温热。
抬眸瞧着那张依然很吸引人的脸,她顿时又起了坏心思,故意将伞往他那边挪,让大半边身子都淋湿,另一边则更紧地贴着他,状似无意地来回摩擦。
陈最似乎发现了什么,默默与她拉开些距离。
简悠不再紧追,只把伞继续往他那边挪:雨太大了,都淋湿了。
他回头看她一眼,说:往你那边一点吧,伞有点小。
简悠低头看看几乎湿透了的全身,听他的话将伞拉回来。
湿身诱惑可不仅仅是自己做。当年就摸到过他那硬挺的六块腹肌,如今,她还想亲眼看看。
然而,他今天穿的衬衫布料有些厚,也不贴身,即便被打湿了大半,还是只能看出大概的身材轮廓,一直没法映衬出让人垂涎欲滴的部分。
看着他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一举一动仍旧优雅得体,文质彬彬,还有几分不食人烟火的味道,简悠脑海中不自觉地再次蹦出那两个字:想睡。
高三那年就如此想过,也强行抱过、摸过、吻过,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