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康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走了出去。
梁欣看着他的背景，微微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她又把连小小叫了进来。
“总监，你找我？”连小小戴着黑框眼镜，却还是没遮住眼底的乌青。
“没休息好？”梁欣关切道。
“我没事。”连小小比平时沉默，显然不想多说。
“好，自己多注意身体。”
梁欣先把手边的四份简历给她，然后才说了新人培训班的事情。她需要连小小的支持。
连小小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问了一句，“考核结果，会影响工资？”
梁欣很满意她的每次都能问到重点，目前综合看下来，她再沉下心磨炼个两三年，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会，留存率在基础线上下的高低浮动，会有相应奖惩。毕竟，我们不能拖其他人后退，影响他人工作成果。招人不易，带训也不易。”
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简历表，“那这几个人是？”
梁欣抬手，“培训结束，人就归你们部门了。”
连小小比画了个“ok”的手势。
这时，梁欣的手机响了，是宋禹的电话进来。她眉头一皱，语速加快道，“韩总明天开会时，会确定新人班具体的章程和考核线，到时候我再给你们细说。”
“好的。”
等连小小退出去后，梁欣接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对方狗腿地喊，“嫂子好！”
坦白从宽
梁欣一时语噎，脸快要红得滴出血来。她飞快地起身走向门口，将门合上，这才轻吁一口气，“你乱叫什么呢。”
宋禹戏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嫂子，你可在我家出名了啊。现在大家都等着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降服我哥。”
梁欣心惊，“嗯？”
“家族群里的信息太多了，我没爬楼看到最上面，不知道消息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就刚刚我妈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差点没说清楚，可解释了老半天。怪我怪我，我以后再不敢拿你做幌子了。”
梁欣被家族群三个字震蒙，没太听清楚宋禹后面的话，她用冰凉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将体温努力往下压，声音嘶哑道“很多人反对吗？”
“你想什么呢？开心都来不及，谁反对啊，恨不得你们原地成婚就好。”
……
“嫂子，你晚上请我吃饭，我以后随时给你通风报信。”
“你哥，可不会希望我给你单独吃饭。”梁欣轻笑。
“带上他呗，我又不介意。行了，那就这么说好了。晚上见。”
两人挂了电话，梁欣坐在位置上埋头揉脸，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
临近下班时，高健康喜气洋洋地跑进办公室，“总监，你眼光真好！这些人，我们部门全要了。”
梁欣眼皮子都没抬，淡淡道，“不跟我争论了？”
高健康挠着头，“我的错，是我眼拙。她们把状态放到团队里，简直就像打了鸡血啊，关键是我能看出来他，她们真的很感谢公司愿意给机会，还说会自己想办法去提高打字速度。”
梁欣放下手里的笔，直视他，“嗯，下次别急着做决定，以偏概全。”
高健康嘿嘿直笑，“好，我知道了，谢谢总监。”
梁欣用邮件将刚刚拟好了的新人班方案发给韩非。
过了两分钟，韩非打电话过来，“方案没问题，但是公司没有现成的培训教室，你们准备用会议室吗？”
梁欣听出韩非是不愿意把会议室拿出来用，所以她想了想，又道，“用会议室还是不太方便。不如把一楼储物间收拾下，改成培训室行不行？”
听筒里传来，对方拿着笔杆尾部敲击桌面的声音，韩非在思考。
梁欣的手指不自觉抬起又落下，跟上了他的节奏。
片刻后，对方继续说，“这样吧，我让人在二楼尾部的办公区用玻璃隔一间房出来，配上投影设备和音响，可以用于培训，也可以用来当销售部的小会议室。”
“那太好了，谢谢韩总。”
“不客气，请问梁总监今晚能准时下班吗？”
“差不多吧，你忙完了？”
“嗯。”
梁欣抬腕看表，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是戴着蓝牙耳机的韩非探身进来，一屁股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等她下班。
……
韩非一听宋禹要来当电灯泡，中途改了路线，重新选了一个商务饭店，要了一个包间。梁欣有些不解，“都是熟人又不谈工作，需要这样吗？”
韩非神色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三人吃到半途，宋禹才缓缓开口，试探地问韩非跟科创园这边的负责人和招商部熟不熟。
梁欣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顿饭的主题是什么。她心想，自己果然只长了一颗打工人的心，她默默端起茶杯，认真学习。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