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安琪不吃不喝的在自己的房间内,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有生人的气息,灵勋都要误以为安琪香消玉殒在房内了。每天看着自己灵勋走到安琪的房门前,嗅嗅门内的气息之后,烦躁的一哼之后转身离开。横天歪着自己的大脑袋,有些茫然的看着灵勋的背影,不知道两个主人这是怎么了?自己的主人一副不爽想要揍人的样子,可是却不敢敲女主人的门。而女主人就这么在房间里待着,一副不出门的样子。让一个小鬼知道什么叫做烦躁实在是难为了他的那个大脑袋,只能跟在灵勋的身后,保持着随时可以跑路的距离,要不以灵勋那个阴邪的性格,第一个用来开刀的一定是他这个无辜的鬼童子。一周的时间悄然而过,安琪就在这样废寝忘食的节奏下,将自己的驱魔力恢复的七七八八。静坐在一堆符咒围城的蒲团下,安琪睁开了自己一周没有睁开的眼睛。感觉了一下身体的机能,安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轻飘飘一跃站了起来。来到让自己封住的窗台前,伸出白的极近透明的手指推开房间的窗户。看着外面月挂中天,安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一掐,一只白色的符咒掐着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在月色的照应下,可是看到这只符咒的表面流淌着银色的气流。而原本软趴趴的符咒一下子直立起来,随着安琪口中的咒语说出,符咒带着驱魔者专注的气息轻轻摇摆。安琪嘴角微勾,轻轻甩甩手中的符咒,一个轻抛,刚刚还是一张的符咒一下子分成了四份流光,向着四个方向飞去消失在夜空中。四道流光消失的同时,安琪的微眯的猫眼沉了沉。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房间窗户正对的一颗大树下。月影婆娑,一道紫色的身影走出大树的阴影,仰头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天空,嘴角一撇,不屑讥讽的声音对着安琪道:“就这么关心他么?”安琪看到灵勋的身影,眼中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并没有回答灵勋的问题,双手撑在窗棂上看着灵勋,轻笑道:“如此介意么?”灵勋这些天,每天三餐时间都会来到自己的房间内口的情形她都能感知到。虽然感觉到灵勋的不满,但是这个男人却并没有做什么,这让安琪很欣慰,起码这个男人不会因为强势而改变其他人的决定。灵勋听到安琪的问话,轻蔑的一哼,对于安琪的说辞不屑一顾。死神与妖族没有交集,不过原本同妖族一样不属于神族的他们却被称为“神”,这让妖族很不屑。而且一个是人进化得来,一个是万物进化,本身就觉得对方的存在不纯,所以彼此之间看不顺眼倒是真的。安琪看着别扭的灵勋,觉得这样妖狐比那个随时都带着邪肆面具,狡猾残暴样子的灵勋真实很多,轻笑的说道:“御景帮我很多,他有难我不能不帮。”虽然安琪从小被家族驱魔观念洗脑,但是她还是记得曾经救过自己的那只兔妖。她始终认为妖魔并不是都是恶的,而且睚眦必报的性格也铸就了她不亏不欠的行事态度。
“哼……,就那只死神,帮人也是因为有利益,无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不过你想帮他可以,但是有一点别到时候连累我去救你!”想到御景那种带着伪善面具,其实腹黑阴险的性格,灵勋闷闷的说道。安琪不否认御景帮自己的目的不纯,同时也好笑灵勋这副别扭的态度。明明就是想告诉自己会保护自己,还非要说的那么不情不愿。想到这两个都带着一层高姿态面具的男人碰面之中的刀光剑影,安琪呵呵笑出声来。安琪的笑声戳穿了灵勋的伪装,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灵勋那只妖狐特有的耳朵尖上淡淡的粉色。灵勋不想在这样尴尬的地方多做停留,一甩自己的紫色风衣,以一个倨傲的仪态转身离开。只不过这样的他,在安琪眼中多了一层好笑的意味。看着灵勋的身影消失不见,安琪眼中的笑意收了一收,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看向公寓的一个角落,一抹流光在她的眼中流逝。勾起一个冷冷的没有温度的笑意,安琪抬手将自己的窗户关严,同时关上了外界一切可以洞察自己行动的目光。远在这座城市的一角的别墅内,一个男人端坐在真皮沙发椅上,金边眼镜掩盖了他眼中的震惊,同时他身后的冷面男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自己的眼睛,对着身前的男人说道:“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男人看着屏幕里再一次安静的画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口中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嗯”!但是从他交叉的双手可以他此时也是从紧张中恢复。刚刚那个人类女孩的眼神冰冷的不近人情,带着锐利与狂妄看着自己布置的探路鸟的位置。而她脸上的笑意好像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居然用窃听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人类。这样的一个眼神将他们作为死神长久以往的高傲踩在了脚下。人类那种凌驾于其他种族主宰世界的傲慢让这个女孩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最让爱德华介意的是刚刚那个女孩甩出去的四道流光。那真的是一个人类应该有的能力么?虽然没有在现场,不能感觉得到那几道流光里的气势,但是从灵勋的口中,爱德华知道那几道流光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这个让御景接近,让灵勋保护的女孩身上此时好像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明白。狂傲的不将神魔放下眼中的气势让他这个资深死神都有一丝震慑。该说冥王真不愧是冥王,居然身处冥界还知道人类中隐藏着这么一个强大的人类,她有可能帮他们找到御景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