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毕曼伯爵虽然狂妄,但是这么多年从来没在儿子手中占到过便宜的他也知道再说下去得不到一点好处,只能闷声生闷气。不管这边毕曼伯爵内心如何煎熬,那边拉斐尔仍然巍然不动,放在安琪腰上的手还轻轻的搭着。安琪看见毕曼伯爵敢怒不敢言是憋屈样,还有国王从见到他们之后就黑沉的脸色,心中暗爽不已。没想到拉斐尔这样一个如同天使般纯洁的人,腹黑起来让人憋屈的连口气都出不来。看着国王同毕曼伯爵一脸同便秘一样的神色,安琪暗爽不已。有种报复之后的小快感。一场精心设计的舞会就这样无声的开始,又无声的结束。不知情的人赞叹皇家舞会规格的高档。知道内情的人都暗自低叹,皇家的精心安排也有失算的时候。不过,整件事的女主角倒是过的潇洒快乐,不管国王是否已经被得罪,安琪还是高高兴兴的同拉斐尔跳了两支舞,吃了一些上等的美食,尽情享受着舞会带着她的实惠。国王与毕曼伯爵的愿望算是落空,参加舞会也没有了兴致。草草的说了几句话,为一些看对眼的男女一些祝福之后,国王带着王后退席了!国王都走了,其他贵族也相应的带着自己的子女离开。安琪仍然挽着拉斐尔,轻步莲花的离开。没走出去多远,就听到宫廷司仪叫住自己。安琪有些不明所以,困惑的看着焦急走过来的宫廷司仪。“温莎公爵倪下,您应该已经十八周岁了吧!”安琪想了想,点点头。宫廷司仪讪然一笑,口气谦卑的说道:“那么请温莎公爵倪下下个月开始参加宫廷例会。”说完,还没等安琪回应,转身离开。安琪愣神的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司仪官,满脸问号的看向身边一副了然模样的拉斐尔。“他刚刚说例会?什么例会?关于什么的?”听到安琪的问话,拉斐尔显然一愣,然后奇怪的看着安琪,轻声问道:“你不知道?”安琪翻了一个白眼,好像是在说“她要是知道的话,用问你么”的轻蔑表情。要知道她可是半路出家,怎么知道有个爵位还需要开会?拉斐尔知道自己被鄙视也不气恼,反而很温柔的反问道:“你不会连手中握有什么权利,拥有什么资产都不知道吧!”听到拉斐尔的反问,安琪沉默了。她还真的除了知道自己继承了爵位以外,对于公爵权利以至于温莎家族一概不知。自己虽然是临危受命,但丽莎夫人将这个位置给自己的时候也并没有说什么任重道远的话,自己也就恣意而活。没想到今天居然因为这个不算误会的误会让拉斐尔轻笑自己,安琪觉得她的面子受到了打击。被打击的安琪闷闷的不说话,拉斐尔知道这个小丫头在不高兴,也就不再取笑她,揽着她进入轿车,在车上轻声解释道:“所谓的皇家例会不过是贵族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利开的普通会议。你也知道现在不想过去,贵族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很多行政权都落下内阁的手中。所以为了不发生那种颠覆皇权的革命,为了巩固现在君主立宪制中皇权的地位,每一位身在伯爵以上爵位的人都会在月初参加由国王主持的例会。探讨一下本国的发展还有内阁提交的决策审议。”
“先前的温莎公爵重病缠身例会自然很少参加,而你刚刚上任还没到十八周岁,也就没有让你参加。现在你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自然有资格参加例会,还有表决权。这也是为什么国王那么着急想让你嫁出去的原因,公爵手中的表决权才是他想要收回的。”安琪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有决定一个国家行政决策是否通过的权利。怪不得国王不喜欢自己,一直以来温莎家族的表决权肯定都让国王侵吞了,现在有了一个有表决能力的自己,国王自然不喜欢。其实国王不喜欢,安琪也不喜欢。例会这种条条框框的东西,安琪一直都喜欢参加。可是自己不喜而不参加是自己的事情,别人要剥夺而不参加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从来没有人能从自己的手中拿走任何东西,即使这个东西是她不要的,只要她不给,别人也不能碰。更何况,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表决权居然是手段,安琪才不管什么你是国王还是贫民,敢算计自己的人她才不要让他好过。要知道她安琪可是很小气的。一路回到浣纱公馆,天色已晚,整个公馆被夜色包围,四周静悄悄的。可能御景与灵勋已经睡了,拉斐尔送完安琪也就没有要求进去,转身就离开。安琪在走回房间的时候,发现客厅一边的小书房中透出萤火的光芒。出于好奇安琪走进,发现在莹黄色的台灯下面,一颗巨大的头颅趴在大大的书案旁,手中飞快的计算着什么?小人计算着的东西太过认真,连安琪进来靠近都没有发觉,还在计算机上飞快的点着。安琪倾身观看,一笔笔账目的数据清楚的记在账本上。其中每一项开支都清楚的记录着时间、地点、用途。就连安琪这种从来没见过账本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浣纱公馆内的每一笔流水。“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你在做么?”安琪突然出声打断了小人的动作,一颗带着大面具的大头转过来,看到安琪有些愣神,茫然不知的歪着头,好像并没有反应出安琪的问话。“横天的帐管的很好,以前在神庙也是他管神庙的采买,是一个很好的管家。”不知何时,灵勋已经站到了门口,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摇摇,一双狐狸耳朵也借着月光闪着荧光。安琪回头看向灵勋,看着一幅邀功样子的狐狸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管家的事儿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