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的军官,都被人形容成色鬼赌徒,朝廷上已经有御史开始联名参奏了。“林永升愁眉苦脸道。
”色鬼?真是好笑!我水师年年的水兵都住在军舰上,哪里有时间搞什么妓院,真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丁汝昌不以为然道。“可是一旦别有用心的家伙颠倒黑白,无中生有,那地缝里面也能扒出粮食来。”杨用霖非常愤慨地向丁汝昌作了汇报。“用霖,你是说,世昌又被人逮了个无中生有吗?”丁汝昌一捋胡须,愁眉苦脸地问道。“事情是这样的,朝中既然有参劾我们北洋水师好色聚赌的折子,李中堂那边已经奉旨派人前来调查,没想到,军中有人暗暗打了邓大人的小报告,说他在军舰上苛扣军饷,并且还养了一条名犬。”杨用霖一五一十地说道。”混账,这个暗中使绊子的家伙是谁?拿世昌当盾牌,一定要给我查出来!“丁汝昌不禁怒火万丈道。“军门,现在全国已经到处在传谣言,说我们海军,倒不如,借这次李中堂派人下来,咱们大大方方的派人配合调查一番,也好平一平到处流传的谣言。”杨用霖拱手道。“嗯,是个好办法,另外,咱们水师中有些家伙隐隐地在后面拆后台,也不能放过他们,一定要给本督查到,看看是谁那么吃里扒外!”丁汝昌扑地一掌,打在了案头上。“是,军门!”杨用霖双眉舒展,欣然打千道。“军门,我看不必查了,这个在暗地里下绊子的就是标下!”丁汝昌话音未落,从提督衙门口进来一个人,急匆匆地上前跪下请安。”方伯谦?怎么,你有何话要讲?“丁汝昌定睛一看,见跪在地下的正是自己比较亲近的副将方伯谦,不禁惊讶地目瞪口呆。”军门,其实邓管带的那些事,是标下透露给盛宣怀大人的。“方伯谦直言不讳道。”方伯谦,你小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世昌开罪你了?“丁汝昌不禁心头大怒道。”这个,其实,标下这么做,都是为军门着想呀!“方伯谦信誓旦旦地讲道。”胡说,伯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汝昌的脸色顿时一变道。”军门息怒,邓管带在军中得罪的人简直太多了,他又是粤人,跟刘总兵他们搅不到一壶里去,这盛宣怀大人下来一查,自然是他坏话最多,再说,邓管带是我水师中最遵守北洋海军条陈的人,把他抛出去给盛大人检查,那不是万无一失嘛,再说,就连邓管带这种刺头都被军门给揪出来不是,不是能提高军门的威望吗?“方伯谦吐沫横飞地侃侃说道。”呸!方伯谦,你这算哪门子的好意,你陷害忠良,挑起军中的派系之争,你竟然还说是为军门好,真是无耻!”一旁的林永升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拽住方伯谦的衣领,就要动手。“住手!”丁汝昌一看要出大事,赶紧大声喝止,林永升、方伯谦两人这才松手伫立。丁汝昌气愤愤地指着方伯谦的鼻子大骂:“伯谦,本督跟你们说过什么了,我海军是一股绳子,不分彼此,只有团结才能维持我北洋海军的威名,而你呢,尽想着别的事,你这不是给本督添乱吗?你如此行事,外面的小人怎么不会造谣生事,这流言蜚语能杀人呀!”方伯谦被骂得一鼻子灰,低着头面红耳赤。“军门,标下认为,邓大人克扣军饷肯定是另有隐情,若是赏罚不明,这军中就要大乱,到时候外敌进犯,我水师如何能打仗呢?”林永升诚恳地拱手进言道。“军门,我认为,林大人说的有道理,倒不如公开将此事来个调查,这样也可以向朝廷表明我水师的真正外貌。“杨用霖点头赞同道。”好,用霖,王大忠呢?王大忠在哪里,快把他也叫进提督衙门吧。“丁汝昌心急如焚道。”王大忠,快!军门叫你去,有要事相商!“丁汝昌的护军在夜幕赶到定远舰上,敲响了王大忠的船舱。”口令!自强不息!“王大忠急匆匆地响亮一声口号,惊动了大堂里的丁汝昌。”好,大忠来了,让他进来,伯谦,永升,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吧。“丁汝昌平缓地吩咐道。当方伯谦还带着情绪步出海军公所的时候,丁汝昌的提督衙门大门,突然扑通一下关上了。”老爷,后院有位贵客,说等了老爷好久了。“方伯谦悻悻然回到官邸,突然家仆老福面露难色地向他打千请安。”什么?这个时候他还来,想把人害死呀。“方伯谦暗暗抱怨了一句,赶紧示意老福把门关上,任何人不准进来。到了后堂,一个商人打扮,满面笑容的马褂先生喜滋滋地向他拱手致意:”方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们的报酬可是已经送到了,威海三处别墅,外加三个十八岁的美貌小妾,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把邓世昌给做掉!怎么样?“”先生,这别墅我算是收了,不过我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想要邓世昌的命,北洋海军的流言蜚语到底是不是你们四处宣传的?“方伯谦谨慎地小声问道。”大人,我们只谈利益,不讲出处,说实话,咱们跟盛宣怀大人,有直接的关系,至于你们海军的谣言,我们无可奉告。“来人狡狯地笑了笑。方伯谦转了转眼珠,呵呵笑道:”明白了,反正只要是上面一句话,我方某人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一本万利,先生应该是明白的。“黑幕中,伏在方府后院的柳子和王大忠,亲眼看到一个诡异的黑影,从方家的后院渐渐消失。”大哥,这个人,咱们认识!“柳子放下望远镜,向王大忠肯定地说道。”是威海的海盗黑龙!这小子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